禁止对小狗说不

囤图用

一个脑洞

1937年3月,沈豫奉命北上。

昨夜的雪,直到今早才略有消停的意思。

今年的冬好长,这应该是最后一场雪了吧。尉倾杯披上外裘走到院子里,见桥上站着一人 。

灰蓝色的军衣,映着雪色将此人的皮肤衬得更白,耳畔有轻微的风声,天光雪色间,唯他一人,恍若春已至。他见她来了,压了压帽檐,试图遮住眼角似因睡眠不足而染上的绯红。

“我左思右想,还是打算在临走前过来看看你。”

尉倾杯缓缓走到石桥上,站在他身旁:“我们昨晚不是已经道过别了。”

“我知道。但我就是忍不住,腿脚也不听使唤,就走到这儿来了。”沈见欢顺势摸了摸鼻子,嗓音淡淡的。

“战火纷飞,你本不该惦记儿女情长。”尉倾杯敛了敛眼睫,不去看他。

“可我惦记了。”沈见欢透过乌黑的帽檐注视着她,可那人神情却毫无波澜,他猜不透,也望不穿。他的深情一向不喜欢展示给别人看,除她以外。

可她又怎能感受不到,她只是受不起,她受不起他这样的好。

沉默了半晌,尉倾杯故作轻松的抬手,替沈见欢理了理衣领,道:“承蒙厚爱。”

他眼神炽热,她习惯躲闪。

“你果真,没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吗?我这一去,也许没那么快就回来。”

她轻启唇,呼吸微凉。

“沈上将,部队已装备完毕,只需您一个指令,便可启程。”一个士兵小跑过来,站定,朝他行了个军礼。

“好,我就来。”沈见欢应道,轻轻拉了拉尉倾杯的外裘,使她看上去裹得更紧一些,“我不在的时候,记得按时吃饭,闷了就叫丫鬟陪你出去走走,别把自己憋坏了。镇上新开的糕点铺有你爱吃的条头糕,我已经派人买了些备在后厅了。天气凉,记得多添衣,有什么需要的以我的名义差人去办便是。”

“嗯。”她把刚想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。

“那我走了。”沈见欢俯身盯着她看了一会儿,便转身朝士兵的方向走去。

只几秒,似度了一个四季。

“先生。”

沈见欢闻声顾。

“再过些时日……西湖的荷花大抵就会开了。”尉倾杯温声说道。

沈见欢眼波流转,冲她笑了笑,好看的桃花眼轻轻勾起:“都应你。”

目送二人离开,尉倾杯又在桥上站了好一会儿,直到镇角人家炊烟正暖,她才回房。

1937年7月,北平沦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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